第1168章 谋圣张良,入吾彀中!
过身,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
“镇公若不嫌弃,良愿为镇公拟一份'伐交策'。”
张良看着苏夜眼里的自信,忽然笑了。
“至于总纂之位,容良先在学宫住些时日——毕竟,这里的书,良还没看完呢。”
他把那卷《孙子兵法》放回案上,封皮上的私印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这期间,良若有浅见,会写成策论放在夷吾堂的信箱里,国公大人可看可不看。”
他顿了顿,补充道。
苏夜望着他坦荡的眼神,忽然想起当年初见荀彧时,那位大儒也是这般不卑不亢。
“好!就依先生!学宫最好的院子给先生留着一个,每日三餐按公侯礼制,若是觉得闷了,先生可自行去横州城当中转转!”
苏夜知道,这是张良的默许,顿时朗声笑道。
“看来老夫这夷吾堂,往后要热闹了。”
管仲在一旁见到苏夜又如愿收下一位大才,顿时欣慰的笑道。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透,藏书阁的钟声悠悠传来,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起。
苏夜望着张良翻看竹简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暗流涌动的联盟,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都不过是这盘大棋上的棋子。
而他刚刚落下的这枚,或许就是能定乾坤的那一颗。
张良感受到苏夜的目光,却没有抬头,只是在竹简的空白处提笔写下:“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墨迹在阳光下慢慢干透,像一颗种子,落在了稷下学宫的沃土上。
国公撵驾碾过稷下学宫门口的青石板路时,晨露被车轮溅起,打在两侧侍立的甲士靴面上。
苏夜靠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捻着枚青铜令牌——这个是罗网的最高信物,牌面雕刻的蜘蛛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最近赵高那边有没有新动静?”
他忽然开口,惊鲵刚要回话,却见撵驾外飞来只信鸽,银灰色的羽翼上沾着点血渍。
惊鲵接住时,鸽腿上的小管里滚出卷羊皮纸,上面用密文写着“瑞州境内,赵雍密会朱棣的黄巾军使者于金佛庙山”。
“倒是会挑地方,佛门清净地成了他们串谋的窝点。”
苏夜展开羊皮纸的手指没停,目光扫过“金佛庙山”三个字时,忽然轻笑出声。
“舅舅的潞州黄巾军那边呢?”
他把羊皮纸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着纸角,将那行密文烧成蜷曲的灰烬。
“龙骧总帅昨夜三更派人送来的,说朱元璋的使者带着朱升的玉佩,在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