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5章 秋雨秋风言论急(二)
不允许运司插手,由盐场所在地地方官府在御史和给事中的监督下收购,钱、盐两讫,不得因此虐待灶户。
朱载坖还为此行文各省督抚和驻地锦衣亲军千户所,叫他们密查当地的食盐价格情况,提前有所准备,胆敢在这个时候囤积居奇,涨价害民,依律严惩,同时朱载坖命令锦衣亲军公布吴家罪状,朱载坖罕见的在三法司之前御批此案道:“所涉亏欠国课,贿赂官员,欺压灶户,影射私盐之事,不特朕为之惊诧,即太祖、成祖在天之灵,亦不可轻恕也!彼等锦衣玉食,所欠国课盈千累万,闾阎淡食之苦,朝廷度支之难,皆由尔辈,试不能严惩,国法何用?天下视朕为何等样主?彼等即不能容朕做一仁主,则彼等之三族九族,亦在可与不可之间也!着法司及地方官府收系彼等亲族,侯朕旨意。”
朱载坖同时严旨申斥了左都御史海瑞、户部尚书王国光、总理盐政庞尚鹏,认为他们不能恪尽职守,以致国课亏空,百姓淡食,要求他们严厉查办此案,不许轻纵。
尔后朱载坖再度发布上谕,检讨大明盐政的疏漏,朱载坖在诏书中首先承认朝廷在盐政上确实是有疏漏的,朱载坖在上谕中说道:“太祖立大明之盐法,其后盐课,立有定额,其外余盐,亦有本场收贮,给与米麦之类。英庙有令:其后盐课,立有定额,其外余盐,亦有本场收贮,给与米麦,除原额盐课照旧收纳,其有余盐者不许私卖。然当时此令虽出,而米实无措,故官司徒挟此令,以征取余盐,实不能必行此令,给民米麦。且贫弱灶丁,朝有余盐,夕望米麦,不得已则从富室称贷米麦,然后加倍偿盐以出息者有矣。故盐禁愈严,则贫灶愈多,此之由也。此朝廷法令之不行,非列圣先帝之不明也!”
随后朱载坖说道:“至于孝庙,盖欲使市无高价,而民食免无盐之苦。盐皆有引而商人无夹带之私,法诚善矣。然奸臣为非,巧言令色,称所谓商人往时余盐待其掣过,然后纳价,今新例先纳而后领引,既输于边又输运司,此必人皆巨商而后可非,所以责之中商小商者也,其不便一也。夫商人求利者也,有利则趋,无利则止,若使之负资本涉边圉而为无益有损之举。孰肯从哉,其不便二也。使孝庙受欺,变乱祖宗之成法,遗祸子孙之盐政。”
“及至世庙,锐意刷新,罢荒嬉之政,复祖宗之规,厉行开中,盐政稍通也!朕承世庙之遗德,御极十有八年矣,北虏南倭,莫不宾服,虏酋授首,蛮夷纳土,而闾阎淡食,岂不为天下笑者乎?百姓不能得一餐之盐,国家不能全当纳之课,而彼辈锦衣玉食,动至千金,朕岂不知?今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