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撞车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音,间或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发生了什么事儿?”紫鸢挑开车窗帘,问外面的侍卫。
“是相府的公子。当街纵马,与咱们撞在了一起。”侍卫拱拱手,说道。
苏雨昕听的清楚,眉头不由的蹙了蹙。
大梁的相爷,就只有一个。
是仁启二十八年的状元钱清殊,历经两朝,坐到了相爷的位子,靠的是从龙之功。
钱清殊为相三十载,门生无数,党羽众多。
又有个妹妹在宫里做皇贵妃,深得盛宠,多年不衰,即便她膝下只有一位公主。
而他本人也深得皇上的宠信,就是说一句权倾朝野都不为过。
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润温和,实则骨子里是个狠辣的。
虽然是个文臣,手上的血却比武将还多。
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
就算是苏雨昕这种从来不谙朝政时局之事的,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钱清殊的儿子钱越。
就是当街纵马的这个。
钱越是钱清殊唯一的儿子,祖母母亲溺爱无度,就长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每日不是眠花宿柳,就是走狗斗鸡。
人称盛京小霸王。
和先前苏雨昕的那种骄横跋扈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苏雨昕是被人当做笑话看的,而这位小霸王可是见了要绕路走的。
他曾经就纵恶奴打死过商贩,强抢过民女。
甚至平远伯家的孙子都被他打瘸了。
平远伯怒告御状,闹的沸沸扬扬,可到头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有钱相护着,皇上不过是随便喊了两个宫人打了他十个板子,又命其面壁思过了一个月。
中宫孝仁皇后已经故去多年,皇上始终都不曾再立新后,皇贵妃以副后之尊掌凤印,统理六宫。
钱越是她的亲侄子,哪个宫人敢下狠手?
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连个皮儿都没破。
气的平远伯病了一个月。
不过,苏雨昕和他倒是从未有过什么接触,一直都是各不相干的。
今儿说来也是巧了。
钱越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正在兴头上呢,便打算去跑马场痛快跑几圈儿。
这一路上,大家远远瞧见了就都忙的躲避,闹的鸡飞狗跳。
大梁明文律法,内城不得纵马。
但谁敢管?
所谓规矩,只是定给那些寻常百姓的。
钱越一路畅通无阻,偏拐到这里